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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城小說 > 豪門文裏的助理也會修羅場嗎? > 第119章

第119章

忍不住在心中爆了聲粗口。艸,不是天氣轉涼了嗎,怎麽還這麽熱?氣候真是越來越反常了!還有,怎麽會有男人的腰長得這麽澀啊!賀明烈沒想到自己看一個男人的腰能看得他火氣上湧流鼻血,他把這歸結於二哥畫室裏的玻璃花房被太陽曬得溫度過高的緣故。趁兩人都沒注意到自己的窘狀,他飛速擦掉手背上的血跡,在下一滴鼻血落下前倉皇逃離木屋。賀雲翊聽到動靜,疑惑地轉過頭,就看到弟弟匆忙離開的背影。“他怎麽了?”岑霽保持著背側的...(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19章

第三次登上鯨魚島, 島上和春日相比更加繁盛了。

植被綠瑩瑩的,在傍晚的海風吹拂下,搖成綠色的波浪。

那片自己上次離開時看到的一大片低矮的植株果然是橘子林, 賀崇凜告訴他:“你喜歡柑橘, 我就在這裏移栽了一片橘子林,等秋天的時候,就能吃自己親手采摘的橘子了。”

岑霽沒想到這片橘林真的是為自己移栽的, 他當時就有一種模模糊糊的猜測, 但怎麽也不敢相信。

“那草莓園和菜圃也是嗎?”

“嗯。”賀崇凜點頭, “我想你每次來這裏, 都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樣,我本來還打算在這裏種一片洋桔梗,但土壤不太合適,培育不出特別好的品種, 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岑霽聽到這些, 瑩潤眼眸微微閃動,心裏流動著複雜動容的情緒。

他問:“要是我沒有和你在一起呢?我記得那天從島上回去以後,我躲著你,除了工作上的事情, 你也不怎麽見我。”

賀崇凜急忙為自己解釋:“我那時以為你要和相親的女生結婚, 打算放開你, 不再打擾你的生活。”

說完苦笑一聲:“我果然沒有感覺錯,你在躲我,是察覺到我對你的不軌心思,想要離我遠一點嗎?”

“不是。”岑霽臉紅了紅, 語氣變得不太自然,“是因為我一和你近距離接觸, 心情就會特別怪異,我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喜歡你,但你又不可能喜歡我。”

“我喜歡的。”賀崇凜心髒狠狠抽動,一把抱住他,“是我的錯,岑岑,我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對你,我應該一早就坦誠的,從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刻起,我就應該光明正大地追求你,而不是耍小心機。”

或許這樣的話,他們之間就不會這麽曲折,不會發生那麽多的事,也不會和弟弟們牽扯出那麽多糾葛。

“嗯。”岑霽回抱住他,“你以後別再這樣了,有什麽事情和我直說,我不可能什麽事情都能猜得透。”

“好,我答應你。”賀崇凜緊緊收攏手臂。

連日來的失落心情就這樣被驅散。

兩人走進嵌在懸崖上的別墅裏,岑霽去放自己的行李箱。

賀崇凜望著這道身影,心想,就算以後岑岑後悔,他也知足了。

岑岑不喜歡自己碰他,排斥那方麵的事情,他就守好分寸,以後剋製住自己的**。

兩人像上次一樣,自己做了一頓晚餐。

賀崇凜聘請了專業人士幫他打理鯨魚島,尤其是菜圃和果園,所以雖然很長時間沒有到島上來,但島上的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岑霽開心地去草莓園采摘了一籃子草莓,現在是各種水果成熟的夏季,除了草莓,他還摘了許多小番茄,幾顆香瓜。

果園裏混種了一些櫻桃樹,馬上就要過季了,櫻桃爛熟,岑霽連忙也摘了一些。

把這些天然種植的水果洗淨,又備了些其他小吃食,兩人就拎著食盒和水果籃去了觀星臺,準備等流星雨。

觀星臺修建在小島最頂部的一座山頭,十分闊大,穹頂是一顆巨大的半圓形透明玻璃球,可以開合。

此時映著海島夏日的星空,像水晶球裏落進璀璨星河,還沒有流星雨降臨,就已經很壯觀唯美。

兩人選了個極佳的觀測點,低頭能看見大海,擡眼便是星河壯闊。

旁邊還有專門用於看星星的天文望遠鏡。

眼下兩個人窩在一處,一邊吃水果,一邊看星空。

岑霽往嘴裏送著櫻桃:“不知道預報的準不準,高中有一回我聽說要下流星雨,半夜起來爬到樓頂一直等到淩晨四點鐘都沒有看到,然後去了學校纔想起來還有一場考試,因為太困,考試中途睡著了。”

“還有這種事情?”賀崇凜攬著人,大夏天的,兩人黏黏糊糊的膩在一起,居然也不覺得熱,“岑岑這樣的好學生考試也會睡著?”

“是啊。”岑霽咬著櫻桃,甜甜的汁水在口腔裏爆開,特別香甜,“老師走過來敲了敲我的桌子,我隻好爬起來答題,眼皮都睜不開,但是我那次考試依舊是第一名。”

漂亮的眼睛又揚起得意的色彩,眼尾微微上揚,賀崇凜每次看這樣的神采都會心動不已。

他因此忘了自己才剛在心裏下定的堅守,忍不住用嘴唇碰了碰這雙眼睛。

卷翹的長睫因他的觸碰輕輕顫動了下,在唇瓣上扇動出讓人心癢難耐的觸感。

岑霽往一旁側了側:“我在吃東西呢。”

“嗯,你吃。”賀崇凜盯著他被櫻桃汁水染得水潤紅豔的嘴唇,喉嚨幹渴,“岑岑,我想親你。”

岑霽的臉一下子紅了。

親就親……

幹嗎要問我一聲。

他之前怎麽就不問。

不對,之前有一次問過了,但問完就睡著了。

“那你等我吃完櫻桃再親。”岑霽連忙咬了咬口中汁水香甜的果肉,下一秒,嘴唇被含住,舌尖抵進,竟然捲住了自己口中的櫻桃。

岑霽眼睛睜大,臉上立刻鋪滿了紅霞。

他第一次接吻沒能閉上眼睛,就這樣睜大眼眸,看眼前的男人在自己口裏肆掠,攪動出櫻桃甜膩的汁水,聖女果酸澀的甜香,蜜瓜的甘甜……

還有,不知什麽時候降落在海上星空一場盛大的流星雨。

他們今天運氣真好。

等到了一場流星雨的降臨。

岑霽被迫用這樣的方式吃了許多水果籃中的水果,銜在嘴角的銀絲都變成了水果的汁液,到處甜膩膩的。

“別親了,要許願了。”

岑霽推了推吃他口中果實的人,呼吸有些紊亂。

賀崇凜不捨地放開甜蜜的嘴唇,語氣認真道:“你說的對,看到流星要許願。”

說著,鬆開攬著他腰的手,雙手合十,竟然閉眼對向流星劃過的夜空。

岑霽很是驚訝,偏頭看身側的人。

他衣袖挽上一截,能看到平日戴在手上的那隻昂貴腕錶表盤閃動著漆黑矜冷的光澤,疑似被修複過。

旁邊是他們一起買的情侶手繩,自那天從商店出來,這條手繩除了晚上洗澡睡覺的時候被取下,其他時刻全都和這塊腕錶戴在一起。

彷彿低頭看一眼時間,就能看到這條將兩人係在一起的細繩。

岑霽眼睛眨了眨,望了他手腕片刻,又去看他側臉。

遠處星河浩渺,頭頂流星墜落。

這張總是線條冷硬的英俊麵孔上居然也會有虔誠。

等他許完願,岑霽問:“我記得你說過,對於期待的東西更願意主動抓在手中,怎麽也會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願景?”

賀崇凜轉過頭:“我的確一直這樣認為,也從來都是這樣做的。可是我某一天發現,有些東西不是想要就能抓在手中,我也有期待但害怕落空的事物。”

岑霽微微一怔,轉瞬猜到他口中說的害怕落空的事物是什麽。

耳根一熱,岑霽心底再次泛起動容的情緒。

他沒再問什麽,自己也開始對著流星許願。

一願家人平安順遂,健康無憂。

二願爍爍念念能夠快快樂樂長大。

三願……和身旁的男人能夠一直走下去。

不知道見到流星許願,看到鯨出沒許願是從什麽人,又是從哪裏流傳過來的願景。

但總歸能讓人心存願想,對未來充滿憧憬和期待。

所以盡管虛無縹緲,大家總願意在這時虔誠。

試圖抓住心中的一絲希冀。

萬一,真的實現了呢?

許完願,岑霽就要再用天文望遠鏡看看星星。

聽身旁人問:“岑岑,你許了什麽願望?”

岑霽除錯著望遠鏡:“你不知道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嗎?”

“也對。”男人恍然,卻還是試探著問,“那你的願望裏有我嗎?”

岑霽轉頭看他,片刻後點了點頭。

“有。”

然後看到那雙冷厲漆黑的眸子亮起璀璨的光芒,像劃過夜空的流星墜了進去。

兩人在觀星臺又看了會兒星星,岑霽擺弄著那些天文望遠鏡和觀星裝置,過足了天文癮。

等天空中的流星稀疏了些,時間不早了,他們戀戀不捨地離開觀星臺,返回懸崖別墅,打算明晚還來觀看。

看到男人拿起他們兩人買的情侶睡衣就要去別的房間,岑霽問他:“你不睡這裏嗎?”

這是這幢別墅最大的一間臥室,裏麵的大床尺寸很大,岑霽上次喝醉酒就是從這張床上醒來,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那天晚上他們兩個有沒有睡在一起。

因為他睜開眼對方就已經在廚房忙碌了,後來自己也不好意思問。

賀崇凜腳步頓了頓,轉過身:“我怕我晚上睡覺擠到你。”

岑霽怎能不知道這是他照顧自己情緒的說辭。

自從上次在私人影院的沙發上迷亂了一回,兩人再也沒有親密接觸過。

他知道,隻要自己一直不受控製地戰栗,過不了心理上那關,賀崇凜就會永遠尊重他,和他保持這樣的距離和分寸。

何況這張床很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隻有自己這個睡相不好的人擠到別人,怎麽可能會被別人擠到。

想到自己這次的打算,岑霽扯了扯對方的衣角,臉紅紅地小聲道:“我不怕擠,我們、我們可以一起睡,不然情侶睡衣就白買了。”

賀崇凜略一怔愣,望著眼前這張白皙漂亮的臉上染上的紅暈,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下。

半晌,點點頭:“好,聽你的。”

他不是沒有抱著岑岑睡過覺,之前能剋製住,現在也可以。

賀崇凜於是折返回來,放下睡衣,坐到臥房的沙發上,隨手拿起旁邊書架上的一本書籍來看。

岑霽疑惑:“你不是要去洗澡嗎?”

賀崇凜擡頭:“我等你洗完再去。”

等你先睡著,我就不會有非分之想了,你也不會因為我而內疚。

岑霽垂了垂眸,神色掠過一抹不自然:“還是你先去吧,我洗澡有點慢,今天在果園待了很久,出了很多汗,想多洗一會兒。”

實際上是想偷偷去拿自己放在行李箱裏最底層的潤滑劑,怕被看到。

賀崇凜聽他這樣說,便不再堅持,拿了換洗的衣服去了洗浴間。

等洗完澡出來,岑霽已經把東西藏在了睡衣裏。

他心裏藏著事,有些嗡嗡的大腦一直在神遊天外,聽到浴室的門開啟,猛地擡頭。

下一秒,心跳漏了半拍。

之前在潛水館和去年冬夜留宿自己家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男人身材特別好,是讓身為同性的自己都會羨慕嚮往那種。

線條流暢,肌理分明,手臂上的肌肉和覆蓋在身上的肌群都十分有力量感,卻又不過分誇張,甚至堪稱漂亮。

總之,是和他這個人一樣,外表矜貴疏淡,卻又蟄伏著十分兇野的爆發力,反差特別強。

尤其是他頭發還濕著,冷白骨感的手指拿著毛巾擦了擦,動作隨意慵懶,濕漉漉濺下幾滴水珠,有種和平日西裝裹身完全不一樣的性感。

岑霽覺得自己的視線彷彿被燙了一下。

而這時,磁性低沉的聲音浮蕩進耳際:“岑岑,我洗好了,你去吧。”

賀崇凜放下毛巾,去找吹風機,還沒注意到有道目光正呆呆地看著自己。

岑霽猛然回過神,連忙拿起睡衣朝浴室走去,腳步太過慌張,差點撞到男人身上,被眼疾手快拽住,才沒有跌倒出醜。

他一個男人竟然看另一個男人的身體出了神。

太羞恥了。

關上浴室的門,岑霽的臉火燒一樣發燙。

等拿出藏起來的東西,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打算,臉灼燙得更厲害了。

他在這樣的羞窘中刷完牙,開啟淋浴,讓溫熱的水流沖洗全身。

然後……用自己這段時間從冉瑤還有其他地方惡補的知識和偷偷帶進來的潤滑劑開始為自己那裏做準備。

可是理論知識準備充足,實踐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尤其是本不該做那種事情的地方侵入異物,的確不太適應。

好不容易覺得差不多,岑霽套上情侶睡衣中自己那一件,剩下的什麽都沒有穿,就這樣走出浴室。

腳步輕飄飄的,像踩在雲朵和棉花上,又像被什麽東西粘住,踟躕著向前。浴室到床並沒有很遠的距離,卻彷彿總也走不到盡頭。

他成了一尾親自把自己送上砧板等人料理的魚。

賀崇凜正靠在床頭心不在焉地翻動一本詩集,一行一行唯美詩意的小字掃過,卻不知道傳達的是什麽。

就知道床上傳來一陣輕盈的重量,淡淡清雅好聞的沐浴香氣襲來,他擡頭,對上靠近的身影,像被忽然拽進了一場綺麗的春日夢境。

他們帶過來的這套情侶睡袍是夏季絲質薄款,絲滑薄薄的布料貼在身上特別清爽舒適。

賀崇凜自己的是藏藍色,岑岑的是銀月白,衣領袖口繡有淺淺的暗紋,他膚色白皙,雪一樣細膩,輕薄柔軟的布料裹在那樣漂亮的麵板上,像皓月之下的盛大雪景。

隨後,他拿走自己手中的詩集,坐過來。

感受到觸之清晰的細滑,濕噠噠地貼著自己,賀崇凜身軀僵了僵,漆深眼眸瞬間覆上濃重情緒,擡眼望向眼前的人,呼吸重,嗓音也啞。

“岑岑,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嗯,我知道。”岑霽摟著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肩窩裏,不敢看他。

半晌,支支吾吾開口,像上次那樣下定什麽決心一般豁出去的語氣:“我還想問你,想問你,要不要和我做點刺激的事情。”

曾經在恐怖屋外斑駁的牆壁下,賀崇凜望著眼前染上緋紅的一張臉,氣息急喘,眼眸閃動著新奇興奮的光芒,他鬼使神差地,說出引誘一句話,拉人進入自己的漩渦。

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引誘回去。

還是以同樣的方式。

呼吸更加濃重,賀崇凜掰過埋在自己肩窩的臉頰,強迫他視線對上自己,怕他是一時沖動做出的決定。

“岑岑,我說過,你不用這樣,我們順其自然,這種事情可以不做的。”

“我知道。”岑霽不得不去看他眼睛,睫毛輕顫,眼神閃爍著,“可我也想觸碰你,想和喜歡的人親密接觸。我瞭解過了,隻要做好準備,就不會難受。”

“所以你……”賀崇凜幾乎立刻知道為什麽浴室的門關了那麽久,觸碰著自己的地方那麽濕軟。

一想到浴室裏的畫麵,他體內的血液就像是被點燃一樣。

沒人能經得住這樣的誘惑。

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親了親這雙顫動的眼睛,心底交織著各種情緒,甜蜜最後占據所有:“我還以為你不想讓我碰你。”

“怎麽會這樣認為?”岑霽聽到這句話,眼神一時忘了躲閃,一眨不眨地去看他。

賀崇凜便將近日的心情和盤托出,像兩人約定的那樣,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出口,不再藏在心底。

岑霽聽了,很是驚訝,但馬上臉上就密佈紅雲。

“我是因為受那幾天看到的東西影響,你一碰我,我渾身就燙得厲害,特別不自在。”

“是這樣?”賀崇凜去咬他嘴唇,聲線蠱人,感到意外似的問道,“你看了什麽?”

岑霽便緊抿著嘴唇,不肯再說話。

賀崇凜低笑一聲,語氣親昵:“原來岑岑也有這樣不乖的一麵。”

說完,手臂攬上他的腰。

天旋地轉間,兩人位置調換,岑霽仰倒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呼吸就被奪去。

相比於每一次開始時的溫柔誘哄和安撫,這次的吻來得直接而兇野,一點反應餘地都不留,就長驅直入地掠取他口中的氧氣。

沒多久,岑霽的身體就軟下來,陷入舒軟的大床裏。

他套在身上的絲質睡衣隻有薄薄一件,用腰帶虛虛繫著。

剛才對調位置的時候,衣領就已經散亂了,現在經過一番掠奪,腰帶鬆開,那件睡衣就成了最虛假的遮掩,剝開外皮的櫻桃一樣,露出引人口舌生津的甜膩果肉。

賀崇凜放過他的呼吸,撐在他兩側,不是沒有看到這樣誘人的盛景。

易覆上薄粉的體質從臉上一路綿延,似春日桃花灼灼盛放,他呼吸因此亂了幾分。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著我,都是一樣的構造,有什麽可看的。”岑霽被這樣的目光打量,感到特別羞窘和不自在,不由得小聲嘟囔一句。

“不一樣。”賀崇凜唇角溢位低低笑意,目光癡迷眷戀,“岑岑的就特別漂亮可愛,顏色漂亮,形狀漂亮,我的寶寶渾身上下就沒有不漂亮的地方。”

“你別再說了。”岑霽被他說的麵紅耳熱,偏過頭,忍不住用手去推他。

也不知道平日惜字如金,那麽矜冷正經的一個人到了這種時候怎麽就這麽多話,還總讓人心跳加速。

尤其是這聲寶寶,他到底是怎麽說出口的?

賀崇凜握住推搡他的雪白手腕反扣到頭頂,笑了笑:“好,我不說了。”

卻低下頭,像在觀星臺去卷他口中來不及咬盡的果肉,惡劣地轉移目標。

岑霽猝不及防,不自覺溢位一聲悶哼。

他就知道這個人骨子裏是惡劣的。

但手被溫柔禁錮著,沒辦法動彈,隻能任由對方四處作亂。

最後落在蝴蝶紋身上,終於忍不住了,脊背弓起漂亮弧度。

“賀崇凜……”

他細軟地喊了一聲,喊完之後,想讓對方怎樣又不知道了。

賀崇凜本就被蝴蝶撩撥得不能自製,上次來海島幫醉酒過後熟睡的岑岑換衣服的時候就想親一親這隻蝴蝶,但最終剋製住了。

現在聽到這聲不知道是拒絕還是讓他繼續的聲音,更加忍耐不住。

於是那隻蝴蝶就像飛越在皚皚雪地上,又像被卷進洶湧的火舌中,隨時都要焚燒殆盡,成為金光粼粼的碎屑。

岑霽忍不住嗚咽,被鬆開的手垂下陷進發絲中,試圖揪住什麽,卻總也揪不住。

最後焚燒到事先做了準備的那裏,他擡了擡頭,漂亮的瞳仁睜大,流露出怎麽也不敢相信的情緒。

“你別這樣,髒。”

“不會。”賀崇凜掐著戰栗著的柔軟雪白,擡眼望過去,眸中情緒深,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溫柔。

“岑岑,交給我好不好,之前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你和爍爍不是跟我說過嗎?把害怕的東西想象成喜歡的事物,就不會那麽害怕了。”

岑霽對上這雙深深注視著他的眼眸,萬千情思牽扯,交融在頭頂落下的暖白燈光裏。

他想起他們第一個甜蜜誘哄的吻,很溫柔舒服,帶給他從來沒有品嘗過的美好體驗。

他於是嗯了聲:“好……我試一試。”

窗外的夜空中又開始劃過一顆一顆的星星,流螢一樣,往泛著粼粼銀光的海麵墜落流淌。

岑霽這一次真的成了暴露在灼烈夏日的冰激淩,被火辣辣的熾陽舔噬,灘化成甜膩膩的汁水,融在這個流星墜落的夜晚。

到最後一步,他潰散的理智收回一些,用腳蹬了蹬,聲音細如蚊蠅:“把、把那個放上去。”

賀崇凜撐起手,肌群覆上薄薄細汗,一張染上情/欲的臉性感得迷人:“差點忘了,我立刻打電話讓人送過來。”

“不用,我帶的有,在行李箱裏,你去拿。”

賀崇凜略一怔愣,立刻起身。

在行李箱最底層找到,他拿起,看了眼上麵的小字,十二支裝。

再往旁邊看一眼,居然還有一盒。

“岑岑,看來你準備得挺充分。”賀崇凜低低笑了聲,“幸好你這次加上調休有三天假,我也有時間多陪陪你。”

“我隻是習慣做事備有第二方案。”岑霽臉紅得快要滴血,語氣羞惱,“還有,萬一你不行怎麽辦,你不是無性戀嗎?總要有補救措施。”

賀崇凜一噎,沒想到會再一次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無奈扯了扯唇角,他欺身上前,在居然也會揶人的水潤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那正好,這三天我和岑助理好好探討探討,盡量不讓你的第二方案落空。”

岑霽聽到這聲岑助理,臉紅得更厲害了。

他們之間已經很久沒用這種稱謂,以前再正常不過的上司下屬的稱呼不知道怎麽回事在這一刻聽著這麽讓人臉紅心跳,無比羞恥。

再聽他說的不讓第二方案落空,心底忽然生出恐慌。

雖然還沒有那方麵的概念,可也知道用完兩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岑霽下意識想逃,可是像之前許多次一樣,已經晚了。

他已入網,怎能那麽輕易讓他掙開。

……

接下來,岑霽徹徹底底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惡劣的一麵。

非常惡劣。

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撕開,又立刻拚合住,化身一條迷失在水裏的魚,被海浪拍打,卷進深海,茫然無措地推湧著向前。

又像試圖沖擊岩石的水珠,在陽光下撞濺出七彩光暈,讓人目眩神迷的光圈閃動著他的眼睛,眼睫因此盈出水光,朦朧覆在眼上。

他下意識用手遮擋,卻很快被溫軟舔噬幹淨。

那個人一邊惡劣著,一邊溫柔著。

他沉沉浮浮,整個人被徹底分裂成兩半。

一半抽泣低吟,似是萬分痛苦。

一半沉溺深海,不願上浮。

在這樣的矛盾中,岑霽感覺自己快要破碎掉了。

他用僅剩的一絲理智勾住對方脖頸,一聲一聲求饒。

“賀崇凜,賀崇凜……”

可是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叫老公,岑岑,不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男人在這時把惡劣發揮到了極致,和他在生意場上的談判局一樣,抓住一點機會就寸步不讓,甚至會得寸進尺,進一步掠奪。

岑霽在他身邊這麽多年怎能不知道他這樣的行事風格,在意識被摧毀前,帶著哭腔喊了聲:“老公。”

“再叫一聲賀總。”

果然會得寸進尺。

可是岑霽已經無力招架了,隻能丟盔棄甲地又喊了聲賀總。

賀崇凜終於滿意了。

去親他眼睛和嘴唇,動作輕柔小心,彷彿剛才作惡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另外什麽人。

岑霽覺得自己快要散架了,整個人被從水裏撈起來一樣,渾身上下都往下滴淌著水珠。

賀崇凜抱他去浴室。

他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眼皮都不想動。

賀崇凜放了溫水,把他放進浴池裏。

浴池正是上次他喝醉酒後化身“深海鯨魚”待的那處水池,闊大,環境優美,能隔著玻璃看大海和星空。

岑霽被溫熱水流包裹,倦懶地趴在池沿上,身體疲憊到極點,神經卻興奮著,因此割裂地想睡但又睡不著。

隻能半擡著眼皮,望著遠處浮動著熠熠粼光的海麵,讓身旁的人幫他清理。

清理了一會兒,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安靜的浴室裏開始漾起水波喧嘩的聲音。

接著,光潔如暖玉的鵝卵石池沿漫出一圈一圈的水花,往外流淌。

岑霽又開始被分裂,想逃,抽不出力氣。

好不容易爬開一點,被握住腳踝拽了回來。

最後不知道時間是怎麽流逝的,就知道遠處的星空好似變換了位置,像在水晶樂園的那個晚上,他們坐在青草地上。

他在身邊人沉睡的時候去數頭頂上的星星,但總也數不完,數著數著就混亂,隻能依靠依稀的位置變動去判斷時間流逝的痕跡。

岑霽現在就是這樣。

好不容易被撈出,賀崇凜抱他去沙發,給他重新換了睡衣,拿吹風機幫他吹幹濕漉漉的頭發,沒忍住在沙發上又作亂起來。

反正澡是白洗了,衣服白換了。

其實已經沒有必要了,他一開始隻往身上套一件睡衣就十分欲蓋彌彰。

總歸“惡果”自食。

就是怎麽也沒想到,他給自己選的男朋友這麽惡劣,哪裏是矜貴溫柔的紳士,分明就是大尾巴狼。

也對,能隱忍剋製那麽久,不動聲色地徐徐圖謀,連人類最原始的**都能抑製住,他早該知道這樣的人纔是最可怕的。

可是已經晚了,岑霽這一次終是沒能避開,徹底掉入陷阱。

還是主動走進。

他現在隻希望這個夜晚能夠過的快一點。

明日的曦光能夠早點從海平線上升臨。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你別凍感冒了。”岑霽心想,我剛纔不就是這樣打算的嗎,是你打斷了我。不過難得賀二少爺不再揪著陸野住在他家的事情不放,岑霽便望向陸野:“你上去吧,外麵太冷了,早點休息。”也省得一會兒思維跳躍的賀雲翊又發現什麽奇怪的關注點。陸野漆黑的眸子閃了閃,手心微微攥起。半晌,說了聲你也早點休息,就朝閣樓走去。身後,好似聽到賀雲翊說了“你給我堆的雪人”“三年前”什麽的話語。岑助理還給賀雲翊堆過雪人嗎?還有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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